2008年6月28日 星期六

【ES21蛭真】《傻傻》

三年級,大考前夕的最後一個學期,高三組終於不再出沒於美式足球社。



他渾身不對勁,出乎意料的嚴重。



『哈,瀨那!我賭贏了!』蛭魔拉開美式足球社社辦大門時,鈴音高興的大叫,狂拍著瀨那的肩膀。
『是…恭喜你…』瀨那從皮夾中掏出一張千元大鈔奉上,他們在賭高三組誰會先受不了跑回美式足球社來,大家都賭蛭魔或栗田,但時間都是一個月以後,沒想到蛭魔兩週就破戒。


臭小鬼,居然這種事也要賭。蛭魔站在門口,眼神掃過在社辦的每一位。
很好,不在。


『蛭魔學長不進來嗎?』門太問,依照上個學期,學長轟開門就是坐往自己習慣的位置上去,難得杵在門口不動。
沒回應的蛭魔甩頭就走。



『呃…鈴音,蛭魔學長沒踏進來,我可以算沒有輸嘛?』瀨那絞著手指小聲的問道,事關他還沒有繳的班費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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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意走到社辦,或許會不期而遇,可是落空。
在走廊上跨著大步伐移動的金髮男子,臉上不甚愉悅的表情讓迎面而來的同學皆快速閃避。


兩個禮拜,他有點受不了──沒看到她。
不知道她是怎麼想的?


『死管理人!』蛭魔來到真守的教室,從門口出聲喊她,其實找她沒事。


『嗯,蛭魔?怎麼了?』真守從書中抬首,對蛭魔笑著打招呼,放學後無人的教室只剩下她,桌上打開的課本和講義,看的出來她在用功。


沒事不能找她嗎?
『幹麻唸書不回家念,窩在這裡?』蛭魔坐上她前面的座位。
『我發現這時候沒人嘛,趁機使用一下了喔。』
『嗯哼。』蛭魔雙腳一伸放到旁邊的椅子上,打開手提電腦。



就像過去在社辦一樣,他們各自忙著自己的事情不需要言語。
那天之後,他載她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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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第一次送她回家,但是他心中開始有不一樣的作用發生,他試圖搞清楚這是什麼。
搞清楚的方法就是,日復一日,再次拉開她面前的位置看她唸書。


『…所以這很奇怪啊,我問他們是不是有在一起,亞子在旁邊不知道在笑什麼。』真守跟蛭魔講著班上同學最近的八卦,只是真守遲鈍的就算對方的動作再明顯、再曖昧,她總要親口聽對方說了才會恍然大悟。


『任何人聽妳敘述就覺得他們應該在一起吧,妳感覺不出來?』遲鈍的令人咋舌,當初她沒發現瀨那是光速蒙面俠已經比扯鈴還扯了,這個蛭魔八百年前就聽奴隸說過的八卦,她到這刻還半信半疑。

『嗯…這樣嗎?…』她想了一下,他們好像真的有在一起。
『妳傻傻的。』


預計的唸書計畫變成談天活動,她佔了大部分的說話時間,都是一些瑣碎的小事,蛭魔總聽著,偶爾有幾句想法。
不明瞭自己為何越來越喜歡聽她說的那些無關緊要的小笨事,然後再伸手摸摸她的頭,笑著說:『妳傻傻。』



現在是個奇特的經驗,仔細想起來,對於她的溫柔細心他很早就成癮了,所以跑來找她,那是不是叫做耐不住寂寞?過去的日子裡很習慣一回頭身旁站的就是她,或是一抬頭旁邊就是已經為他打理好大小雜事的她。
蛭魔發現過去他並不是很懂真守,原來,她還有一面是不同於溫柔細心的印象,是很天然的…天然呆。



天然呆這點讓他意外,卻又更加的沉迷,原來不飲而醉就是這種感覺。


她在他面前才會有這樣的表現,讓蛭魔有一種”只有我可以保住妳這樣天然模樣。”的想法。
『蛭魔…』真守用手撐著下巴,看著蛭魔。
『嗯?』
『我發現你來我都沒辦法唸書了,這樣下去不行…』她皺眉。



要趕我走?他也皺眉。


『不如這樣子,以後下課我們去附近的圖書館,那裡就不能聊天了啊!』真守想到國家圖書館就在附近。

『妳腦筋轉的還蠻快的嘛。』吹了個口香糖泡泡。


不能聊天,卻要去圖書館,她要他陪,是這個意思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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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瀨那──』經過操場的兩人看到正在練習的惡魔蝙蝠,真守朝場上的瀨那揮手。
『真守姊,你們要去哪裡啊?』休息區的玲音對著真守問道。
『我們兩個要去圖書館。』再次揮手做了再見的手勢,真守隨後跟上已經去牽車的蛭魔,留下操場上用著疑惑目光送行的眾人。


他們兩個?圖書館?!


之後,每天下課,蛭魔就會準時出現在真守班級的門口,然後兩人並肩邁開離開,這件事情讓所有人對他們不斷行著注目禮。


『他跟她在一起?』『不清楚耶…』『小聲點。』細聲耳語,不敢讓惡魔聽到。


『會不會是因為我之前是風紀委員,然後你是通緝要犯的關係…大家才一直看我們啊?』可能是她跟蛭魔之前勢不兩立的太嚴重了吧,現在和平相處的樣子,大家一定驚訝極了,摩托車的後座,真守壓著安全帽,探頭問蛭魔。


『通緝要犯個鬼。』妳乾脆說妳是正義女超人算了。
『剛剛啊,亞子跟咲蘭想約我去那家新開的蛋糕店,我想想還是和你一起去圖書館好了,她們一直笑說以後要珍惜跟我相處的時光,會越來越難約…』無視於蛭魔的抗議,真守歪著頭,又提出了她的不解。


那些雜魚的眼神會僅止是這樣嘛?想到亞子跟咲蘭兩個人經過自己身邊時,還不怕死的丟了個曖昧眼神笑著跑走,讓蛭魔內心暗笑。


『嗯哼。』透過後照鏡,他促狹的看了她一眼。妳自己動腦想想那是為什麼?
『為什麼?』杏眼圓睜的她問蛭魔。
紅燈,蛭魔轉身對她瞇起雙眼,大手壓著真守戴著安全帽的頭拼命轉,弄得搞不清楚狀況的真守一陣暈頭轉向。
他說:『傻傻,妳也笨的真夠勁!』
『那你跟我說是為什麼啊──』昏頭的她哇哇大叫。


外傳前風紀委員與某萬惡教主每天放學都在圖書館、K書中心、或是速食店約會或是兜風。


目擊者越來越多,某個大冒險玩輸的衰鬼,鼓起勇氣的問了真守:『妳跟那個…蛭…蛭魔在一起嗎?』
『啊…沒有啦…哪裡像在一起啊?』她笑著擺擺手,卻迅速收拾書包,與剛剛走到教室的蛭魔碰頭,兩個人交談了幾句,他寵溺的拍拍她的頭,抽走她手上一大袋自修後一起離開。



一個、兩個、三個…好多個,全部的人以教室門口為掩蔽,探頭看著他與她互動的畫面,直到蛭魔趁真守不注意時從手提袋抽出槍枝示威時,全部的人才四處逃竄…




…竄往美式足球社。




『今天是第一天下注喔!請大家大膽猜測,小心推算!!』玲音在賭桌前舖開一張格線畫的整齊的日期表,上次賭贏瀨那以後她更加確信自己的賭性堅強,這麼好玩的事情她絕對要拿來讓大家下注。
『沒想到蛭魔學長…他…太過分啦!我的真守學姊…』門太噙著淚在角落捶牆引來了眾人的眼光。
『哼…真守學姊才不是這種人呢!我押追不到!』用腳勾出球袋中的錢包,門太倒出所有錢包,一萬元整。



『喔喔──玩這麼大!』玲音炒熱氣氛的大叫。
所有人開始交換著近日的”目擊情報”,還有組頭玲音提供的兩人過往互動紀錄,認真的猜測起來,然後下注。



『今天大家不練習了嗎…』一旁的瀨那傻眼。




大家都很清楚──他在追她。


只是她傻傻的什麼都沒有發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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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開始,她唸書時他則翻起國家圖書館中蒐藏的各種書籍,直到惹來她的抗議,因為這些書對她來說也很有吸引力。


好,不翻。
用電腦,玩到最後,也會無聊。
好,看著她發呆…專心唸書的樣子很迷人。


『你也要看嗎?』抬頭,看到他專注看著她的視線,她遞出手上的講義。


噢,傻的很驚人,誰要看她手上的講義。



接過講義,密密麻麻的化學公式旁邊,有更驚人的鬼畫符。
他拿起筆在她的塗鴉旁邊寫道:『這張化學公式跟妳有什麼深仇大恨嗎?』
『管很多耶!你的字還不是龍飛鳳舞。』她不甘心的在他寫的字旁,再次回寫。
『傻傻,〈一〉人不會拿我的字貼在門口避邪
  (二)我會叫死矮子在灑豆時把圖絞碎加進去增加驅吉避兇的威力…』




接回紙條的真守,手叉腰、鼓起了圓圓的雙頰,送他一記狠瞪。



他愛。



滿桌的講義和課本,她知道他無聊,故意把其他課本帶來給他殺時間,他總電腦用的差不多後,看完她當天替他準備的書,他知道她是有計畫的帶書給他看,細心的雞婆替他排讀書計畫。



真傻,細心做這種事情,不如拿點心思去發現他的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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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時候開始,他早不叫他死管理人,開口就是:『傻傻。』,聽不出到底是暱稱還是在說她傻,其實都有,他叫的很愉快。


遺憾的是差不多全世界都知道他喜歡她,其中還有超過一半的人誤會他們在一起,除了傻傻本人以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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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追她,早不是八卦。



考季在圖書館、K書中心怎麼只要他們一到隨即就會找到位置?據說在放學前都會有人跑去佔位置或是哭求K書中心老闆一定要留個位置給他,要不然他會被丟進海中餵鯊魚或是賣給東南亞的人蛇集團然後死無葬身之地。



連早晨接真守上課這種令人羨慕又嫉妒的任務都被蛭魔搶走了,所有人用著惡劣的默契不去點醒真守,畢竟事關賭局,而且他們要看惡魔到底要花多久時間才會抱得美人歸,以示長年淫威之下的微弱報復。



真守打開鞋櫃,這種時節居然沒掉出情書那類的東西,連在一旁的蛭魔都驚訝,原本打定要是哪個人敢在她櫃子裡放一張情書,就餵他子彈吃到飽外加綁在摩托車後面拖地。



『蛭魔,果然大家都認真唸書就不會亂想這種事情了耶。』真守拿出室內鞋,笑靨如花的說。
看著她的笑容,又看到旁邊號稱三年級甜心的女生打開櫃子掉出一堆情書與禮物。
『對啊!專心唸書。』他故意拉著她在眾目睽睽之下往教室走去。



蛭魔擋在前面,沒有人敢再去追求真守…但是近水樓臺卻還搆不著圓月,這點有點糟糕…



嘖,真傻。
別讓他開始著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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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最後一天下注,還沒有下注的同學請把握機會!』天啊天啊!賭金已經高到玲音想捲款逃跑了,她只有放學時才會來泥門,那時真守姊跟妖一哥早就離開,連打照面的機會都沒有,她只有藉著這個機會來交換情報啊…嘻嘻嘻。



『大家在吵什麼?』難得回到美式足球社的栗田跟武藏對眼前這片人山人海感到困惑。
妖一哥親信出現了…!!武藏和栗田的出現讓正要下注的同學立即收手,在他身上會得到什麼可靠情報嗎?
『武藏仔跟栗栗~問你們喔!你們知道最近真守姊和妖一哥情況怎樣嗎?』玲音不斷的在武藏身邊轉圈圈問道。



栗田與武藏兩人對望了一眼。就…很明顯蛭魔很有意思啊…但詳情蛭魔半個字都沒對他們說。



『那你們要不要下注?你們的賭資我出!』玲音大方的說,這兩個人要是下注,應該會增下不少同學的信心跟他們一起下注吧,一想到他組頭拿一成,可不要小看這一成,夠她揮霍好幾個月了,貪財貪財!



這種事情真的推測的出來嗎?武藏頷首思考。
推測的出來才有鬼!



他拿出社辦抽屜中的小鋼珠隨手往輪盤一丟,看著丟出的數字,然後宛如神仙般掐指換算會是幾月幾號,然後神色自若的下注。



武藏可靠的氣質,讓大家都把自己的零用錢跟著武藏押上去,壓根忘了他連賭資都不是自己付的…



每天看著他們的背影離去,他們背負著大家所有的希望──
拜託你們今天可──要/不要──在一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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扣的一聲,摩托車後座的她硬是撞上他的肩膀,兩人吃痛。
聚精會神面對書本的一天,讓她精神非常渙散,離開圖書館時她幾乎眼皮都要閉上了,顧不得還摩托車上就打起了瞌睡來。


『抱歉…』真守揉揉自己的下巴和蛭魔的肩膀。
蛭魔抓住她的手,讓她抱著自己:『傻瓜,抓緊不要掉下來。』
她真的累壞了,沒有抵抗,反而抱緊了蛭魔。
『…很安心。』真守小聲的說完,閉上雙眼。


風呼呼的吹,他格外溫暖。



就寢時,手中還留有環著蛭魔的感覺。


真守睡的很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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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於是考前一天,三年級停課,他接到她打來的電話。


『吶吶,我們一起去看考場好不好?』他的陪伴對她來說已經變的重要。
『我去載妳?』
『撘電車去好了,好像會下雨的樣子。』除了看考場,她還想去神社拜拜,先跟蛭魔說他一定會哼一聲,然後騎車來載她。


拉著他拜拜,以為他會心不甘情不願,他卻牽起她的手一起搖鈴,搖鈴後,他停下動作,看著她專心的合掌、頷首及禱告的側臉。



他也在內心朝她祈禱一下不要傻的這麼驚人了。



『那你要不要買護身符?』真守挨到蛭魔身邊問。
『不買。』丟了張大鈔已經夠有誠意了吧!
『那等我一下。』真守把手上的傘丟給蛭魔,衝向滿是考生的販賣處,不久,朝著蛭魔晃晃她好不容易買到的粉紅色學業御守。
『服務人員說,這是新的御守…說寫上名字再放進御守裡,效果會很好。』拿出手上另一張剛剛服務人員給的淺黃色小箋。
他不屑的撇撇嘴,打開傘替她避掉開始落下來的雨絲。
『唉喲,不要這種表情嘛…』她拿出筆,準備將自己的名字謄在上面。



看了他一眼,她笑彎了眼角,又並列寫上蛭魔的名字。

蛭 姊
魔 崎
妖 真
一 守


『騙錢的花招,專騙小傻子。』蛭魔笑她。
『幹麻這樣…把你的名字一起寫上去我比較安心嘛。』真守透著水色的雙眼,瞄了他一眼。


蛭魔看著謄上兩人姓名的籤紙和陰霾的天空:『明天看起來還是會下雨…』


『畫傘。』他說。



『傘?』畫傘在箋上?
『要不然明天會忘記帶傘。』腦中有了些想法。
『不會好不好。』小箋又不是記事便條,好啦,畫就畫,她開始動手。



挨近看,畫的很慘烈,她是打算畫有花紋的傘吧,怎麼唐傘妖怪都比這把傘可愛?
『傻傻,連傘都畫不好。』蛭魔搶過籤紙,對著恐怖的塗鴉皺眉。
『怎麼這樣啊,你叫我畫我才畫的啊…』可惡,每次就是損她尋開心。



瞧蛭魔隨手畫了幾筆,當箋紙再塞回到她手上時,多了把傘。



一把立在兩人名字中間的相合傘。



她有點不可至信的伸出食指,沿著畫上相合傘的筆跡走了一圈。


相合傘吶…

『這樣夠清楚了吧,傻傻。』
『嗯…』很清楚,第一次不用親口告訴她,她便明瞭。


真守小心翼翼的摺起箋紙收進御守裡面。


抬頭,她看著面前的他,輕輕閉上雙眼、笑的甜美。
傘下,他露出得意的笑容、貼近她,覆上雙唇。


交扣的十指,緊緊的握著御守。


他的傻傻終於懂了。






目擊者快回去傳,他蛭魔抱得傻美人歸了。







(THE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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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心插柳柳橙汁…好句好句》

下課時,真守看到教室門口的武藏跟她揮手。
『怎麼了?』真守走進,武藏怎麼會自動來找她呢?
『這個送你。』武藏往她手上塞了一個Rocket Bear這季的限量商品讓真守眼睛一亮。
『這麼突然…這個我不能收啦…』她拒絕著武藏,但眼神還是不斷的在熊身上轉啊轉的。只是武藏突然跑來送她這麼貴重的東西讓她覺得很奇怪。
『收下吧,感謝妳的照顧。』武藏用力的將熊往真守身上一塞,又用力的握了幾下她的手便離開。
『…?!』吃錯藥?真守看著離去的武藏有著無數的疑問。



『死老頭你沒事跑去送我家傻瓜禮物是什麼意思?』很快,如武藏預期,有個不顧兄弟情誼的傢伙,直接拿槍抵住他的後腦杓。

才不是你想的那樣,武藏轉身看著蛭魔。
『幹麻,用這種眼神還是難逃一死喔。』蛭魔裝上彈閘。


靠,有異性沒人性!好在老子心情好不跟你計較。


武藏主動抓起蛭魔的右手,如法炮製的用力握了幾下。


『我想你不會希罕那幾塊錢,可是我也想不到要買什麼禮物給你,更不可能抓奴隸給你,只能由衷的感謝你的時間點抓的很好而已。』語畢,武藏帥氣的離去。



貪財貪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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