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8年9月17日 星期三

【ES21蛭真】賭輸(下) 完



天氣冷到手指都僵了,越靠近比賽日,越覺得整理對手資料及擬定戰略的夜晚慢的彷彿靜止。
『該死,暖氣掛了!』蛭魔蹦出口的咒罵聲交纏著白煙。他在意的是一旁不斷在掌心哈氣的人。
『我去泡個咖啡……』真守起身,順手拿起大衣穿上,看著毫無反應,就是個壞掉的暖氣直嘆氣。
『別弄了別弄了,回去吧。』套上大衣,蛭魔乾脆的決定今日收工。
『還有一些……』
『弄完也凍死了,還想上場比賽?』蛭魔的表情掛著”妳不要命我還要”的調侃表情。
『好啦。』她加速收拾物品,跟上已經步出社辦的蛭魔。



『我好像想的太後面了……我在想啊,聖誕節戰前後應該都會下雪。』她圍起粉色圍巾,搓搓發凍的雙手。『你呢?會想到之後的事情嗎?』連白秋恐龍隊的比賽都還沒開始,她有時已經會想聖誕節大賽的事情。
『怎麼可能不想到,但只是覺得不想出更多辦法對付死恐龍隊,那些事情也終究是幻想。』白霧吐出隨之消散,迷濛也清楚了,蛭魔瞇起眼睛,彷彿街的遙遠處有個明確的目標。
『說的也是,沒錯……說的也是……』她看著蛭魔的表情,停下了腳步。
他收回視線,好奇她奇怪的附和,只見真守停在路燈下,抬起手,讓路燈的光線透過腕上的粉晶細鍊。




『妳幹麻?』那也是他賭輸她的眾多物品之一,賭什麼事情小的他記不住,只記得在不曾停駐過腳步的櫥窗前留意到這條手鍊的剎那,就立即想到了她。不用把行為跟火山孝子聯想在一起了,他已經是了……蛭魔苦笑,他不是像那些拼命買東西給酒店小姐的男人一樣,想用贈物換得對方的一顰一笑,她要是知道她身邊的那些東西都是他”正大光明”取得的,或許早就敬而逃的遠遠的。他知道對她好還有很多方式,在不嚇跑她的前提之下,哪種他都想做,但還是忍不住的像個愛血拼的女人一般,故意買了東西再輸給她,要她的四週都有他存在的線索。



『我在比較。』淡色的粉晶手鍊,鈴音不知道哪時開始想起真守在王城戰之前,連真守自己都遺忘的生日,在瀨那遞來的漂亮盒子裡,躺這條精緻的鍊子,說是大家合資送的,沒聽清楚是誰碎嘴的說了句「蛭魔學長出了最多。」,只聽到他很快的接上「誰叫妳上次亂押也押中。」的補註。


『比什麼?』
『你猜不到的。』真守甜甜的笑。


她在比這條手鍊與剛剛蛭魔將視線拋遠的堅毅表情哪個迷人。像星子般發亮的水晶,卻依舊相形失色。
她喜歡他這樣的表情,其實他長的很溫文的,這是她最近的心得,為了作弄對手或是要求大家練習,他習慣性的擺起誇張的表情,她不討厭那樣,哪個都是他,之中的反差有趣極了,他應該不知道每次在所有人離開社辦後,他不再誇張且略為鬆懈的表情,認真與她討論事情的冷靜穩重模樣……有多少人見過?最好不要太多,她曾想過一個賭注,是讓她保有他這些表情的權利,卻因為這個賭注裡面想要佔有的東西多到她自己都害臊而作罷。



誰叫,她真的好喜歡。
就算不從他那裡贏來任何東西也無所謂。



『喔!』寒風吹過,她打了一個冷顫。
『妳太誇張。』大衣加圍巾包的密不透風,還會冷?
『你才誇張,冷的不得了還面不改色。』
『喏。』蛭魔從口袋丟出發燙的暖暖包。
『你好奸詐喔,原來如此,該不會你全身都貼滿暖暖包吧。』將救星暖暖包在雙手間握著,真守逼近蛭魔賊笑。
『沒了啦,想太多。』



換他直打哆嗦。
『還給你啦,我有圍巾!』
『我不冷!』



『……』
『……』






太冷,講求效率的他,揚言先掐死上門維修的工人再貓校長幾拳遷怒。
『掐死了就不能修暖氣了……』戴上手套,瀨那決定要在穿球衣以外的所有時刻包成一頭熊,以防凍死,練習完不久留,大家一起離開學校。
大夥兒邊走,瀨那瞄到書報攤上報紙的一則消息。
隨即湊過來的鈴音及門太,興奮的把大家都叫了來。一群人擠在書報攤面前此起彼落的討論著。


『唉呀呀,你們練習結束啦!』溝六看見大夥兒,拎著招牌酒壺走了過來。
『講的這麼輕鬆!』
『身為總教練!』
『居然翹掉練習!』三兄弟默契極佳的吐槽溝六,溝六嚥下最後一口酒,更讓他害怕的是背後的妖氣森森。



『回去準備準備,晚點見!凍死可不管喔!』看到大家興致勃勃的樣子,蛭魔立刻做好安排,抱著雙手,他打算把暖氣之類的怨念全砸在溝六身上,瞇著雙眼,瞪著不斷退後的溝六:『算了,死酒鬼,你用這幾個小時給我醒酒!待會做我們司機!』
溝六終於看到他們討論的報導,逃過一劫的開心道:『哈!我知道一個VIP席喔,交給我就對了。』
『真守姐,那我們要不要早一點……』鈴音看看身上,她的服裝應該可以去西伯利亞過冬了,不想再回家一趟,今天非假日逛起街來開心多了,她想問真守姐要不要一起逛到集合時間。



只是,人群裡根本沒有她口中的真守姐。
『真守姐姐好像先走了。』瀨那歪頭想似乎她有這樣告訴他。



她趕回家處理一些放學前他們處理弄不完的資料,想明天讓他驚訝一下,收尾階段蛭魔丟來的訊息讓她有身在社辦的錯覺。



HIRUMA –晨練遲到直接關門放狗 說:死管理人妳找死,玩電腦完到三更半夜不睡!
真守-天寒地凍吃泡芙 說:要睡了啦…再一下下,現在哪有晚。

十點四十五分,剛好在入深夜的分水嶺上。

HIRUMA –晨練遲到直接關門放狗 說:數到十妳不立刻關燈就寢,我明天拿死矮子開刀。
真守-天寒地凍吃泡芙說:好啦,別這樣子。
真守-天寒地凍吃泡芙說:我怎麼覺得,現在你好像在背後監視我的錯覺。


在線上透過文字,他的口氣絲毫沒有改變呢!嘻。



HIRUMA –晨練遲到直接關門放狗 說:是喔,妳要不要看看妳後面!好像有人。

真守-天寒地凍吃泡芙說:不要嚇我!!!



結束短暫的亂聊後,真守倒向床鋪,拿起再數針便宣告完成的圍巾。
常穿黑色的他,再選擇黑色或灰色系的圍巾就太陰沉了,亮的顏色又有種不確定感,乍看是白,加上了極淺的灰色與些許的金蔥,也並非純白,有著亮點與淡陰影的白色長圍巾,充滿立體感。



沉默好一會的MSN又響起。
『怎麼了嘛……我要睡了要睡了。』最後一針,她滿意的看著成品,隨即收進牛皮袋中。




HIRUMA –晨練遲到直接關門放狗 說:妳快遲到了,還有五分鐘



『咦?』她們有約什麼事情嗎?



HIRUMA –晨練遲到直接關門放狗 說:看看你家樓下吧。

真守打開窗戶,樓下是一群熟悉的熊……不是,是穿的很暖的惡魔蝙蝠。大夥兒笑嘻嘻的向她打招呼。其中最興奮的鈴音撥了手機。
『怎麼大夥兒聚在一起啊?』剛接通就是滿腹疑問的真守率先發問。
『都還不是妳先跑掉,快準備準備,我們要去看雙子座流星雨喔!』多虧瀨那的好眼力,大家才有這麼有趣的活動可做。
『咦?流星雨?』
『咦什麼咦,快出來嘿!』語畢,鈴音掛掉電話。
『……我…』看來不容拒絕,加上樓下所有人一副”妳快下來吧!”的表情,包括坐在惡魔蝙蝠號副駕駛座上的他也是。
她迅速的抓起大衣,撈起提袋溜出門。







『我敢打賭死管理人妳一定是回家後埋頭苦幹整理資料到剛剛。』快車上,他咬著口香糖說道。
『難得被你講中,我這麼拼命你應該偷笑。』
『看妳披頭散髮誰都猜的到。』
『誰披頭散髮啊。』短髮怎麼披頭散髮。



『溝六你你你……開慢一點啊……』近乎飆車的蝙蝠號,讓黑木忍不住哀嚎。
『快停車!黑木要吐了啊!!』十文字慘叫。
溝六一停車,一行人立刻衝出車們在路邊狂吐,原因是難得的放鬆,他們在集合前又跑到燒肉店去大吃大喝一頓。
『暈車MAX!!』門太覺得自己暴殄天物到不行。



『大家還好吧。』真守想起身下車看看狀況,卻被蛭魔叫住。
『輸家跟我來。』
『可是他們……』一排人在路邊吐,還真是怵目驚心。
『沒事的。』




她跟著蛭魔,從惡魔蝙蝠號一路上山走後,光害越來越少了:『我們要去哪啊?』
『另一個好地點,剛剛下車的地方也離大夥要去的目的地不遠了。』
『你該不會要對我不利吧……』她前陣子才一口氣看完漢尼拔‧戴柏的街燈夜魅跟十字血刻,想到被大卸八塊的男屍,她雞皮疙瘩都起來了。而且看了內頁的作者介紹,她敢說要是蛭魔再過幾年不學好,絕對跟漢尼拔戴柏是同一個德性啊………




『不想死就不要胡思亂想。』他早猜到她已經往另一個方向想歪去了,用要脅的口氣叫回。
『你不會真的……』可惜還沒回神。
『到了!』蛭魔抬頭,天上的景象讓他也忍不住發出YAHA的低聲讚嘆。
『……我的天啊……』真守跟著蛭魔抬頭,墨黑天色上佈滿了無數星子,光點們囂張的,一簇一簇、一群一群,放肆的織滿整個天空。
兩人呆征著看著眼前偉大又浩瀚的星空。



闊氣的在黑絨上灑滿驕傲的施華洛世奇,他們期待著無數流星落下會是多壯觀的景色。



『別說妳想要星星這類的傻話。』半晌,蛭魔開口道。
『我哪敢。』她大笑。
『離預測的最大值還有一小時左右…居然連一顆流星都沒看到。』他看著手機外螢幕顯示的時間,有點抱怨似的說著。
『就算沒看到流星,這樣子的景色我也覺得值回票價了!』轉轉發酸的脖子,真守發現這裡是個簡陋的露天籃球場。
『你說這裡離瀨那他們那邊不遠是不是?』不至於伸手不見五指,最明顯的是滿天星斗與蛭魔唇畔不斷呵出的霧氣,她在籃球架旁撿到了顆球。『待會等時間差不多時,再過去找他們好了,或許可以看到些流星。』拍拍球,刷的一聲,球從她手中離開,漂亮入網。


『不錯嘛。』
『一比零,換你囉。』撿回球,擅自宣布比賽開始。
『敢跟我比投球,妳這回賭上戶頭存款還是小豬撲滿?』語畢,角度無可挑剔,應聲入網。



『咦,規則是你讓我三球啊。』她裝傻的再次射籃,聽到蛭魔不反抗的嘖聲,球打到籃框彈開。『糟糕!』
『三球夠嗎?我可以直接判妳贏也無所謂喔!』這個距離他哪會失誤,抱著調侃的表情,球兒在他手中不敢造次。要比賽,他奉陪




如果十比七這樣子就算平手,蛭魔掛滿笑容的看著真守準備投出決定生死的一球。
『你不要看啦,我會緊張,走開啦……』她嘟起嘴抱怨,不斷甩手叫蛭魔閃邊涼快去。
蛭魔雙手環胸,仰頭,說不看就不看,只是嘴角掛著笑容和故作祈禱的表情特別刺眼。



啪!很好。非常好!真守臉上所有表情垮下。
『妳要不要現在改規則之類的,延長賽說不定不錯。』球彈出球框瞬間,他的YAHA笑聲讓真守想照小說上的情節把他大卸八塊。
『喂喂,我還有得掙扎一下吧,你沒有投進的話,就平手了啊!』真守沒好氣的撿起球丟往蛭魔的方向。



唰──!!
他接到球,直接在原地射籃,一氣呵成。



啞口無言,只聽見球落地後,越來越小的反彈聲……還有他笑著雙手一攤做出的妳耐我何表情。



每次他都能贏的,哪一項打賭是聰明如他會押錯?
為何他總是輸掉……或許她應該敏銳的去找出這簡單的答案,卻總是讓他笑笑的輸了賭注。
此刻她全都了解了……
『讓妳三球妳還反輸我一球。』蛭魔嘴角擒著笑意朝真守走近。
『輸慘了啊……』她微皺眉心,好似遺憾的說。『冷嗎?』
『還真冷……』山上的溫度讓他放棄逞強。
她抽出提袋中剛織好的圍巾,套往他的頸子,蛭魔又走進幾步,讓他們的距離更加靠近。
『給你當戰利品剛好。』否則,她想不出什麼名堂將圍巾送他。




『差四球,意思是我有四個戰利品可以拿囉?』靠近真守的臉龐,他刻意討巧的說。
『哪有這種算法啊……唉喲。』她聽到自己的心跳,一拍一拍的加速,這種急促的心情告訴她,她喜歡跟他現在這個距離,甚至更近。『可以以後……每天為你準備便當。』真守小聲的說,好險現在光線黯淡,看不出她已經紅的發燙的雙頰。


『可以接受。』將吐納的白煙呵往真守的臉頰,涼涼的薄荷味她再熟悉不過。
好糟糕,她就喜歡他現在這樣看著她的表情。那總令她的心情像第一次打賭贏來的可樂氣泡,滿溢的止不住喜歡他的情緒,為他所有對她好的舉動,笑彎了眼角,揚了雙唇。��



原來原來,賭了更多的東西進去。



『我想不出來了……』輕嘆口氣,水藍色的大眼做出無辜的表情。舉動卻是背道而馳的覆上那總是愛調侃她、亂掰理由故意輸給她的漂亮薄唇。



她從他那裡贏來了一把折傘、無數的Rocket Bear、筆記型電腦、粉晶手鍊……族繁不及備載。




他卻把她的人跟心一併贏走了。












傻:『這一題好,.如果要送禮物給對方,您會送什麼呢?請兩位如實回答!!』
真:『送什麼好呢……我平常也只有給他準備便當呢……』真守偏頭思考。

傻貓主持人目光轉向另一位人看人稱讚,鬼看鬼跌倒的地獄指揮官。
蛭:『該送的平常都送了。』蛭魔的口氣就像講著今天天氣一般的平淡。

傻:『!!』居然是以平淡的句點做結尾!!

真:『怎……?!難不成!!!!』(蝦米?!猛的恍然大悟)

主持人趁機把麥克風伸過去。

真:『可是你說那些都是剛好得到的!還有不然是開會要用的,還有其它(族繁不及備載)是我跟你打賭打贏的!!還有……原來…』

蛭魔聳肩,做出『妳總算理解,但是一切都來不及了』的表情......

真:『蛭魔你騙我!!』
蛭:『死管理人不喜歡就還我!』
真:『都喜歡.....(臉紅)』(小聲)

傻:『兩位到底是送了什麼.....』(淚)




(END)








都是傻貓大!!
都是她害的!!

就是這位阿姨在linkiss留言版接龍遊戲中寫出這小段文字
害我衝動的寫出這篇文章


這位阿姨,這樣很不好,知道嗎?

另外一個人漢尼拔‧戴柏
街燈夜魅跟十字血刻,這書還真的是個世界名作(個鬼)
詳情情洽以下網址
http://ww2.myfreshnet.com/BIG5/literature/myindex.asp?free=100154540
其實這是子心正在寫的新作品MLH的故事




對了,賭輸這一篇,有個別名叫做──情定火山孝子(誤)


by 伊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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